“火……?”
我眼皮疯狂的跳动,敢情在这儿等着呢!此时此刻,我身处于草地的中心,而外围却烧起了熊熊大火,不断的向里侧蔓延,这速度肉眼可见,要不了多久便会烧到我这儿。
不仅如此,这草也非同一般,烧起来的时候,火苗蹿的高度约有一米半,并且十分耐烧,正常情况下,烧很短的时间草就成灰烬了,然而火势已烧到中围。在外围的草仍然坚挺的持续燃烧中,宛如一片火海在扩张。
我真的荒了,这么下去,自己迟早是要被大火吞噬的!
凭借速度穿过火海?
根本不现实,因为火线太宽,没等穿出多少米,绝对被烧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怎么办……怎么办……”我绞尽脑汁的望着越来越近的火势。
忽然,我脑海中灵光一现,便试探性的拿脚尖戳了下地面,土质非常的松软?
挖地!
火势烧到身边,充其量有五分钟,事已至此,唯有一试了。
我不敢耽误任何一秒,双手握住苗疆弯刀。迅速的挖起了地,然而,挖到三十公分时我就放弃了,因为已经耗了三分钟,想法是好的,却无法实现,就算挖满五分钟。我顶多能半蹲进去,并没有什么用。
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不,既然开辟了这个秘境,就一定有办法通过每一个关卡的。
火,烧着草……
对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拿起苗疆弯刀,迅速的刮起了地皮上的绿草,求生的本能下,我仿佛一具人形机器,两分钟之内,把方圆五米范围之外的那一圈绿草,刮的一干二净,而刮干净草的空白边缘,宽度将近一米。
此时,火势已烧到了空白边缘外侧的位置,现在没有刮风,如果不出意外,火势就会到此为止不会再往里边烧了,毕竟泥土不是可燃物,那一圈唯一能燃烧的草被我刮得一干二净。
换句话说,我的安全范围就是这以自己为中心近三十平方米的草地。
不过,烟雾过浓,熏的我眼泪鼻涕呼呼往外流。
我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撕下衣服上的一块布,尿湿后就罩在脸上,然后跪在三十公分深的坑前,把脑袋探入坑中。
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了炙烤的感觉,但不是烧在身上那种滚烫。
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火势止步于安全范围之外了,而这种炙烤感,便是空气传递过来的,虽然燥热的像要脱层皮似得,但也在承受的极限之内。
如此持续了十几分钟,炙烤感渐渐淡化,直到半个小时。体感彻底恢复了常温!
接下来又等了半个小时,我抽出脑袋,轻轻地揭掉脸上半干不干的布,放眼望去,浓烟已经散尽,除了我所在的这安全范围,全是焦黑的一片荒芜。
“呼……又渡过一劫。”我顿时如失去所有力气搬,瘫躺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老大,我不玩了,一个小时被熏的死里去活里来的,呜呜……把我留这儿吧,不然,这才第二个关卡,往后我真的撑不住了啊!”三眼魔蛇爬出了我的耳孔,它伏在我脑门上痛哭流涕的说道:“若你通过刀山火海秘境,成为苗疆之主,再回来接我。若是你失败了,我通过印记感应时就自杀殉葬。呸呸呸……我家老大怎么会失败?一定能成功的!”
“行,就把留在第二关卡。”我点头同意了它的提议,并说道:“小三子,我要是真有成功闯过这秘境的那天,就来接你。”
“老大,多谢体谅。”三眼魔蛇缓缓的爬到了地坑,它道:“待会儿你离开了,我就开始在这坑底挖洞,进入冬眠状态,漫长又无聊的等待是最煎熬的,一觉睡过去也就没什么了。”
“嗯……”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道:“妈的,这秘境真他妈坑爹,生死危机总是出其不意就来了,就算老七那么多花花肠子,怕是都得栽在这儿。不聊了,我先补一觉就去前边的第三个关卡。”
就这样,我睡了约么两个小时。便醒来了。
我没看见三眼魔蛇的踪影,就往地坑中一看,坑底有一个铅笔粗细的小孔,这恐怕就是它休眠的蛇洞了。我往洞口埋了些绿草,便抓起苗疆弯刀站起了身子,继续前行!
地图上边,除了起点和终点。之间一共有九个符号,说明共有九个关卡。
不用想都知道难度是递增的,通过我过的这两个关卡的经历,总结了下,至少会有隐藏的一线生机,就看能不能想的到,如果因为慌张就完全乱了方寸,就只有眼睁睁的等死这一个下场。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走出烧焦草地的途中,陆陆续续的看见了印在地面的九具焦尸,他们……毫无疑问是死于这一关卡的。
“前辈们,请保佑我最终能抵达圣池,若能成功,就会来此超度你们的亡魂。”我自欺欺人的寻求着心理安慰。虽然没什么卵用,却能为自己添一份信念。
渐渐的,我来到了草地的边缘,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时不时有虫鸣鸟叫的声音。
而地图上第三个关卡的图案,正是一笔回宫鸟。
这是非常经典的一笔画,我小时没事就画着玩。做梦都想不到,它却成了第三个致命危机的象征。
我一边进入了林子一边心中想着,难道这儿的鸟是凶性十足的鸟,十分具有攻击性,会对自己发动群体性的进攻?
林子似乎很大,我走了快二百米,既没有走到头。也没有遇见险情。
第二关的情况,让我明白了开始越风平浪静,后边的幺蛾子就会越大这个道理。因此,我时刻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咕嘟……”我肚子叫了起来,饿了……折腾了大半天,长途跋涉又是惊心动魄的躲避险情。我这副普通的身体耐力快到极限了,饥饿感遍布全身,胃中不断的往上漾着酸水,就连手脚都变得沉重起来。
我却没有感觉什么危机,便强忍着饥饿继续前行。
又走了约么二百米,终于是走不动了。
我倚靠着树干无力的坐在地上,就在这时,我隐约听见了上方传来了“吱吱”的声音,不大,但是极为清脆。
我抬头一看,上方大概十米高的树梢上有只杂草垒的鸟窝。
无数种死法中,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饿死,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上树掏鸟!
想到即将有食物充饥,我身体就像焕发般暂时的有了动力,爬树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是农村长大的,小时候爬树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种能力不会退化,因此,我“蹭、蹭、蹭”的就开始爬起了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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