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是换天的不是九幽门，而是有益于众生的势力，我第一个带头把天换了。”赵凡没好气的说道：“它提了什么条件？”

汐言仙子语气古怪的说道：“让你对它起誓，一旦踏入神境，在扛过天劫之后，最多在人间界停留半年，就必须飞升至元界。”

赵凡闻言怔在了床上，这难道是自己的存在，令天地大道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从古至今沿袭的千年缓冲期，落在他身上就被压缩到了五年？

“天地大道究竟在怕什么？”

赵凡莫名其妙的问，他虽然与天地大道结下很大的梁子，但还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今加入三道联盟的阵营，又亲力而为布下虚空传送阵，敢情费力不讨好？

“换做是我，我也怕。”汐言仙子若有所思的分析道：“试想一下，一个圣境后期，威能却破天荒的达到了神境，还无法掌控，它把你视为极其不稳定的因素也是情理之中。据我所知，规则秩序化身的天地大道，并非动摇不了的，否则，也不会在强者们踏入神境，以千年为期，要么在期限内飞升，要么抹杀，其中的缘故，你应该不难猜到。”

赵凡低头沉思了数秒，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天地大道可能会被超越神境的层次威胁到！

就算威胁不到，想要限制那种存在向自己的规则秩序低头，也有心无力。

可若真是这样，那么赵家从元界而来的一代祖及其夫人、侍卫，为何又被天地大道限制了呢？

赵凡总感觉最关键的点被迷雾遮住，越是想拨开，就越看不清。

“也罢，这些事，我现在也没兴趣。”

赵凡看着手中的传讯玉石，说道：“不就半年么，跟天地大道说，我答应了。”

“嗯？”

汐言仙子有些意外的道：“本姑娘还以为你会拒绝呢，这就让步了，真怂。”

“喂，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赵凡跟当代斜月佳人就仿佛一对与生俱来的冤家，一言不合便日常开怼上了，“你是孑然一身的女光棍，我可有一家子妻儿老小，如果我像你一样，还用着看天地大道的脸色？”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林芊芊入圣之时渡劫那次，赵凡就动了真火，却无可奈何，除了在对付威胁到天地大道的九幽门时放水之外，想不到任何报复天地大道的方式。但是，他身为大造化天师，不可能在事关天下苍生这种事情上放水的。

“竟然喊叫我女光棍？”

汐言仙子惊怒的道：“本姑娘乐意光棍怎么了。”

“唉……真是可悲啊，首先，想嫁却嫁不出去，其次，方寸山的两脉皆为独苗，又可能内部消化。”赵凡嘴利如刀般说道：“注定孤独一生咯。”

“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汐言仙子狠狠的说了一句之后，便中断了传讯玉石间的无形波动。

赵凡心情大好的收起了传讯玉石，他与汐言仙子打过数次照面，一直吃亏，这次算是扳回一局了。

不久之后，厢房门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渐行渐近，直到门前停下，然后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赵天师？”

“清风兄。”

赵凡抬起手指一勾，门就开了，他意外的问：“这么快就凑齐那些虚空传送阵的稀缺资源了？”

“不是。”

清风子摇头说道：“你的两位夫人来了。”

“……”

赵凡愣愣的问：“她们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