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侧头看向少女，她约么十六七岁，一袭水碧长裙，貌美的如花似玉，仅抹了点腮红，眼角还有一颗泪痣，长发扎成了辫子，顺着一边胸侧垂落于腰际，而怀中抱着一张琵琶。

“公子，我是如霜。”少女搭在琵琶上的手指在轻微的抖动，忐忑之种的问：“不知……不知您想听什么曲子？”

她害怕极了，上来时掌柜就严令吩咐过自己，那位公子面儿生，过去从未见过，可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要么是五大家族的子弟，要么是五大家族的贵客，所以千万不能怠慢，哪怕对方为所欲为，也要有求必应，若是被相中了随其脱离地下城这个笼子，那就真的翻身了！

可她之所以害怕，除了贞节，还有就是许多五大家族的子弟都特别变态，她听说不少姐姐都被祸害过，轻则半条命，重则直接死了，而被相中翻身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成残花败柳了。

赵凡品了一口酒，便道：“似乎，你在恐惧？”

“没有，没有。”如霜身形一颤。

“好吧，随便来首你最擅长的。”赵凡搞不懂对方为何会这样，自己虽然长得不帅，但也没丑到天际的地步。

“这首《花归》是我新学的，很是喜欢，就送给公子。”下一刻，如霜便指尖勾动音弦。

悦耳动听的旋律随之浮现。

赵凡时不时的点头，不得不说，如霜在音道上的天赋十分出色，无论是歌声还是弦音，都极为抓心，即便与苏晞相比差了一些，但终究是背后没有音功势力的支撑，已是难得了。

渐渐的，一曲弹唱完毕。

赵凡又倒上一杯酒，说道：“再来一个。”

“好。”

如霜悄然松了口气，面前这位公子，眼中除了欣赏之外，没有一点淫邪的意味，应该是品行端正的君子吧。接着，她又弹奏起了琵琶，变换了旋律并道：“公子，现在我要弹唱的是《闺中》。”

轻吟浅唱，字字扣耳。

赵凡在美妙的旋律中，吃着酒菜。

就在曲子弹唱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雅间外边的走廊中响起了吵闹的声音，盖过了如霜及其琵琶的声音。

“李掌柜，那个包厢是谁在唱曲？这么好听。”一道飞扬跋扈的声音响起。

“宇少。”李掌柜介绍的说道：“那是如霜姑娘，学艺初成，今日第一次献艺。”

宇少语气不容拒绝的说：“如霜？快让她给本少吹拉弹唱一曲，若是真有那般好听，重重有赏。”

李掌柜为难的说道：“实不相瞒，如霜在为另一位客官唱曲，若您对她有兴趣，先吃着，稍后就让她给您献艺。”

“大胆！”

宇少猛地不知拍了什么，砰的一声过后，他冷声说道：“现在，我就要她，听不懂？”

“啊……”

李掌柜声音别扭的说：“好，好，我这就进去让那位客官通融下。”

过了数秒，赵凡的雅间门就被推开，李掌柜捂着红肿的半边脸进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行礼道：“客官，如霜家中出了点事，要暂时回去一下，您看……”

如霜神色一慌，求助的看着椅子上的青年。

赵凡眯起眼睛，旋即猛地一拍桌子，语气无比嚣张的说道：“以为本少傻啊？那个狗屁宇少，抢我点的牌子，岂不是相当于骑在头上拉屎？今天如霜哪也不准去，就在我这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