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阁主收回目光，忽然笑了，“我暗中观察你时，原本认为，十七要么眼光不行，要么被你蛊惑了，一个相貌平平，又不知通过什么手段遮遮掩掩的，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现在看来，我应该对自己的臆测道歉。”

“遮遮掩掩的……”赵凡心中很是不爽，便道：“低调而已。”

“低调？”

花魁阁主掌心翻动，浮现了一把折扇，像是习惯般“呼啦”的打开，边扇动边边道：“恕我直言，唯有实力不够者，才会低调，因为怕抬起头时发现有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

话音落下，他未等赵凡开口，又接着一针见血的说道：“而你的真实境界，我认为不到五重境，所以干脆遮掩住，令各方王朝的帝尊、强大族群之主摸不透，他们就有了顾忌。”

赵凡虽然被当面拆穿了，但他的心中却升起了佩服之意，对方言行举止，处处充满了强大自信，不止如此，姿态也让人讨厌不起来，换而言之，有一种极具魅力的气魄，这种东西，早已融入了骨髓，绝不会是刻意装出来的……

况且，得不到十七，也没有因此而毁掉自己。

“来，再敬你一杯。”赵凡以魂力操控酒坛子，为花魁阁主的酒杯斟满。

“谢了。”

花魁阁主微微点头。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赵凡凝重的说道：“花魁阁中，皆为所谓低等种族的女子，尤其是人族……”

“不爽？”

花魁阁主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反而像挑衅般笑道：“我可不是济世救人的大好人，家大业大也养不起数以万计的闲人。若是你觉得花魁阁招纳人族女子不妥，我便给十七一个面子，随时可撕毁那些卖身契，之后她们的命运，便再与我无关。”

赵凡闻言一怔，陷入了沉思。

冥界之中种族高低分明，包括人族在内低等种族的女子们，尤其是颇有姿色的那种，若是真的恢复了自由身，没有族群背景，也没有强者依靠，下场岂不是任由欺凌？

相反，待在不可杀戮的花魁阁中，至少生命安全拥有了保障，还会有福利和修炼资源发放……

赵凡忽然意识到，想要改变这一切，不应该治标不治本的单独针对花魁阁，而是整个冥界的大环境。

如果人族崛起了，像现在的高等种族们般光明正大的走在任何王朝任何国家的任何府区中，不再担心沦为被欺凌的鱼肉时，才是真正的帮助到了她们！

赵凡慨叹的说道：“我不如你。”

“虽然这四个字，我听起来很舒服。”花魁阁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但是，这就甘拜下风了么？我希望十七选择的男人，比我更强。”

“误会了。”

赵凡站起身说道：“承认别人比自己强，不难，我一时不如，并不代表一世不如。”

“成，我等你。”

花魁阁主神色认真的询问道：“一年？两年？五年，还是十年？”

“立下限期这种行为太幼稚了。”赵凡平静的说道：“下次，待人族因我崛起之时，便是前去花魁阁与你第二次喝酒之日。”

“是吗？”

花魁阁主直接抓起酒坛将其中最后几滴倒入口中，便道：“那我很期待，要不要赌点什么？”

“嗯……”

赵凡伸手指着对方，“我要你的花魁阁。”

“好啊。”花魁阁主无所谓的说：“你给我什么？十七的心？”

“拿女人做赌注也很幼稚。”赵凡耸了下肩。